周墨跟大甜甜说话的时候。
恰巧电影也走到了尾声。
他大概扫视了一圈周围看电影的嘉宾。
基本各个脸上都带着悲色。
还有一些女演员，更是哭得稀里哗啦。
脸上的妆都花了。
最惊悚的是，有几个画什么妆不好，给自己弄了个黑眼线。
周墨低头在她耳边：“这不是你刚才差点鼻涕泡都冒出来的时候了？”
每天都在下降。
“真实反应历史……”
周墨看着洗手间门口进进出出的演员们，强忍着拿手机开启录像的念头。
他们只知道，因为《一九四二》的失败，他们在短短几天的时间，公司股票的价格就已经蒸发了好几部《一九四二》制作成本的市值。
这是陆太郎不能接受的。
“不会，小钢炮此次宣传《一九四二》，还沿用了以前宣传喜剧片的思维，但灾难片和喜剧片又不一样，炒作民族苦难容易引起观众的反感，《一九四二》接下来的票房只会越来越低，很难再起来了。”
《一九四二》的票房果然如同周墨所说。
一旁路过的演员看到两人打闹的一幕，眼神中带着艳羡。
话音刚落，周墨发现不少视线转移到了自己这块地方，就连台上的一种主创，也都在若有若无地看向这边。
无论如何，都是合作了这么多年的导演，他相信小钢炮的要求不会特别夸张。
姜闻斜了他一眼。
他摇摇头。
气得拍桌子。
大甜甜闻言，当即轻锤了他一下。
小钢炮听见大王的声音，冷不丁一个机灵。
“冯导。”
长出一口气：“看就看呗，让他们看看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老姜还是不好糊弄啊。
小样。
小王疑惑：“不是《王的盛宴》？”
覃老板没说话。
大王长出了口气。
周墨看着这个数字，和他预想的差不多。
但因为周墨的缘故，《楚汉》的名声居然比他这个“原版”还要响亮。
另一边，小钢炮踌躇满志地表示：“《一九四二》是我灌注了全部心血的一部电影，对于票房，我的预估是，十亿票房至少，不设上限。”
这不是你当初吓得差点哭出来，求自己老爸出手的时候了。
两人回到放映厅的时候，首映礼依然进入到了采访环节。
“差不多。”
大甜甜有些不放心：“会不会出现那种口碑上去之后，票房发生逆转的情况？”
“放心吧，覃总，说到底《楚汉》也不过是借用了博呐的宣传资源罢了，凭他自身的能力，不足为惧。
周墨也提前给她带了化妆盒。
“王总，您说。”
华艺。
当天下午就发动了大量的水军在网上呼吁。
前两天被殴打的仇，这两天就一定要报复回来。
轮到记者提问。
第二天，《一九四二》的票房一出，各家反应不一而足。
《一九四二》上映后，叫好声一片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明天安排一场采访，临上映之前，再给《盛宴》宣传一下。”
周墨用胳膊肘顶了顶姜闻，语气调侃：“老姜，他们都在看你呢。”
“请问冯导此次对票房的期望如何？”
两人单是在合同的要求上就不一样。
“没问题。”
“两千六百万。”
他们，指的自然是小钢炮和大小王。
星美。
“为了把‘饿’这个情绪演好，几位老师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，都是保持长期饥饿，光靠减肥可演不出这样的状态……”
“既然《一九四二》已经完蛋了，接下来就看《楚汉》的情况吧，接下来是两部历史片的竞争。”
丝毫看不到逆转的可能性。
“挨饿”的话题结束。
面对众人“好看但是不想再看”的反应，大小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次日，陆太郎在采访中高调宣称。
《一九四二》的表现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见了，我可以向观众们保证，《王的盛宴》绝对不会让观众不顺心。实际上，接下来《王的盛宴》将不会再有任何可以同台竞争的对手，我们的目标只有票房冠军的宝座。”
在他心中，《楚汉》一直都是那个继承了《鸿门宴传奇》的冒牌货。
小钢炮点点头。
房间里，周墨看着陆太郎摇头晃脑的样子，跟大甜甜说道。
“好看，但是太难受了，我想缓缓。”
“放心吧王导，《一九四二》已经成过去式了，接下来我会重回喜剧的。不过在此之前，我还有一件事。”
一部历史类的电影，居然只拍了两个月，就想和我呕心沥血打磨了超过一年半的电影竞争，姓周的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。”
点点头。
“借出去啦。”
除了哭得没有那么惨。
小钢炮旁边，大小王脸色阴沉。
话音刚落，掌声响起。
片刻后，大甜甜补好妆，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。
周墨摇摇头。
无论如何，他是认可这一点的。
……
陆太郎大手一挥，显得特别淡定。
“一个巨婴，也配评价我的《一九四二》，他懂个屁！能反映民族苦难的电影一定要有，这是我们国家电影行业所欠缺，观众不看，那是他们的接受能力太差，需要慢慢培养。”
要知道，《一九四二》的制作成本可是合计超过两个亿！
好几个亿的市值，就这样没了！
而且看这几天的票房走势，《一九四二》最后的票房再和院线分账之后，可能连本钱都收不回来。
姜闻倒是依然轻松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准确的说，是他左边姜闻的身上。
……
一番冠冕堂皇的话，并没有引起共鸣。
他知道，大王这是在像自己表达不满了。
“你现在是越来越坏了，而且还是蔫儿坏，想让我跟你一起接受采访，伱想都别想。”
“这下，你可不能再说我是最会得罪人的导演了吧，瞧瞧陆太郎这水平，一句话能得罪一票导演，小钢炮，姜闻，我，杜奇峰，成笼，全让他瞧不起完了。”
“《王的盛宴》将会是国内第一步专注于还原历史内涵的电影，这部电影一定可以让观众见证到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！
小钢炮一感冒，自己两兄弟就得咳嗽。
说起《楚汉》，陆太郎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气。
只可惜，这个叫好声是小钢炮和大小王最不想听到的那种——
周墨撇撇嘴。
凭什么跟老子竞争！
台上，小钢炮语气高昂。
前者也会给大导演以充足的尊重，但当他严肃起来，给导演命令的时候，小钢炮的自由度就完全比不过老谋子了。
“之前不自信，但现在自信了。”姜闻随口说道：“《一九四二》好是好，但就是对观众太不友好了，我估摸着这一次的票房可能要让他们难受了。”
“你化妆盒呢？”
覃老板看见陆太郎自信的样子，也有些被他的情绪感染。
“冯导有什么要求只管说，公司能够满足的，一定会给你安排好。”
这样做太危险了。
他想起了圈内的一句话。
周墨听见这话，继续说道：“听到没，老姜，他都没说要冲击票房冠军，直接就说十亿，这是看不上你啊。”
陆太郎自从知道《一九四二》的票房后，上扬的嘴角就一直没降下来过。
没说话。
他带着大甜甜前往洗手间，一路上碰上不少补妆的演员。
容易被人打死。
大甜甜也接到了消息，有些不可置信：“这也太低了，按照这个票房走势，估计最后电影连四亿都突破不了吧。”
他们才不想知道《一九四二》到底有多么深的历史底蕴，有多么高的现实意义。
小钢炮看到陆太郎的发言。
眼泪一出来。
大甜甜两手一摊：“补妆的人太多，化妆品根本不够用。”
依旧不愿意去影院贡献票房。
这也是小钢炮一直以来非常羡慕老谋子的原因之一。
大甜甜突然有些想笑：“你也有被人避之不及的一天。”
同一时间。
小钢炮的电影，就是华艺股价的晴雨表。
“太难受了，不想再看第二遍。”
与新画面相比，大王的战斗力可比张卫平强多了。
他跟星美的覃老板说道：“早知道《一九四二》就这水平，我就不调档了，什么狗屁灾难片，不及《金陵！》一根毛！”
看样子，这是他最骄傲的一点。
单纯的“饿”，可比减肥还要痛苦。
小钢炮：“我要去参加《楚汉》的首映礼。”
“电影催人泪下，业内好评如潮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。
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意思吗？
周墨一愣。
两道黑黢黢的痕迹顺着脸蛋就下来了。
“无论如何，公司已经满足了你拍摄《一九四二》的愿望，但公司不可能一直不做营收，所以，你以后的计划可能要及时调整。”
台上，张国笠，李雪建等几位演员，也都在掌声中谦虚地表达：“这都是为了电影的效果，是一个演员最基础的，不值得大家如此的称道……”
这一次，演员们非但没有像往日一样凑上来跟周墨打招呼，反而纷纷低头远远走开。
周墨笑了：“这么自信？”
但是自己把小钢炮抬到这么高的位置，不是让他一门心思“做自己的电影”，而是让他给公司赚钱的。
大甜甜相对强一些。
周墨也跟着拍手。
“再瞎说！”
只可惜，观众反应了了。
更何况，周墨还在公开场所嘲风过他的《金陵》。
只能说不愧是陆太郎。
不行。
大王眉头紧皱，随机又缓缓松开。
一个刚出校门没两年的新兵蛋子。
所以……
他看刚才小钢炮气呼呼的样子，还以为他会去和陆太郎战斗来着。
小钢炮：“陆太郎不值一提，《王的盛宴》的剧本我很早就看过，非常烂，倒是《楚汉》的剧本有些意思，我想看看周墨准备怎么拍历史商业片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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