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喝着,台上一阵起哄,原来是那桂馨儿又上台表演。
马成醉醺醺地抬头,一看是桂馨儿的场,立马化身猪哥。
付公子喝太多趴在桌子睡着了,李安乐运转浩然之气,瞬间将身体里的酒精化解,便没了醉意。
转头看马成激动无比,也用浩然之气给他解了酒。
清醒后的马成,却是激情不减,看得李安乐一阵无语。
而付止,李安乐没给他解酒,解酒易,解愁难。
李安乐让姑娘们将他扶去休息,打赏了他们每人一百灵币。
两个姑娘欣喜若狂,李总捕头出手竟然如此阔绰。
李安乐但是不在意,这些姑娘他也抱着同情心,都是为了生活,强颜欢笑罢了。
多点赏钱却是无事,说起来自己欠的钱也该想办法偿还了,明日便去大武商行看看。
桂馨儿的第二场表演是唱曲,李安乐也兴致勃勃。
不得不说,这桂馨儿唱功亦是了得,那声音似天籁之音,闻之而心神具宁。
台下又是一片叫好,曲罢已是深夜,桂馨儿的丫鬟上台前大声宣布道。
“我家小姐说了今夜照例选一位公子入房弹琴揍乐、畅抒心怀。”
这桂馨儿还是清倌人,尚未接客,这让一群老爷们失望无比。
而清倌人的初夜,是用来拍卖的,但这桂馨儿由于美貌和颜值加成,一般用来吸引客人。
待价而沽的女人最令人向往,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孟德兄。
那丫鬟继续道:“今夜,谁若能作出一首让我家小姐满意的诗,谁便可与我家小姐奏琴谈心。”
“以雪为题。”
话音落下,场下一阵骚动,不一会儿便有人递上纸条。
李安乐这才注意到,几乎每一桌上都有一两个读书人。
这些富家公子,竟然作弊,读书人的骨气呢?
无语至极,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
李安乐还以为这世上多是那些沽名钓誉的酸腐文人,今夜才发现,读书人竟然为了灵币出卖灵魂。
“有辱斯文!有辱斯文!”
正说着,李安乐发现有几个富家公子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
那如同看到救命稻草的眼神,让他很是反感。
“马兄!这些人是不是钱多得慌?这听琴谈心也是要付钱的。”
又不是白嫖!白嫖我也想试试!
青楼这种情况很多,一般是直接拍卖,谁出价高谁留下过夜。
偶尔也搞点艺术,毕竟美色这东西只要和文化沾上关系,便能名利双收。
美丽的皮囊总喜欢攀附有趣的灵魂,前世如此,今世依然。
见马成没搭话,李安乐抬头看去,发现马成也这样看着自己。
“呵呵!粗鄙!”
“安乐!你可是读书人,这次你一定要帮我!”
马成一把抓住李安乐的手臂,李安乐一阵肉麻,迅速抽出手臂,离他远了一些。
“马兄!不是我说,即便你得到了机会,可你有钱吗?”
闻言, 马成一阵沉默!李安乐幸灾乐祸!
呵呵!
入闱得打赏吧?喝茶得出钱吧?琴那么好听得打赏吧?侍女那么辛苦得打赏吧?
这一夜下来,没个几百灵币够用?没钱装什么大款!
马成一个月薪俸不过一百多灵币,根本没啥积蓄。
马成默默回到座位,先前打劫华公子的钱,被他用来买房了。
女人和房子谁更重要?
马成用行动投了票。
可其他人不这么想,场下几个新来的富家公子就是如此。
在李安乐和马成扯皮间,有三个富家公子有了过来。
“两位公子可是付公子好友?”
李安乐抬头看了下,三人都是一身华衣,一表人才,眼神暗淡。
确认过眼神,是被掏空的人。
“你们是?”
李安乐问道,他对这些人没啥映像,也没太多好感。
“在下李彪,这是在下好友,六虎和长君。”
“哦!有事?”
李安乐有点不耐烦,李彪眉头一皱有些不悅。
“我见二位与付公子同桌,请问二位能否作诗?”
他这样说,眼睛却盯着李安乐,李安乐一身白衣,眉眼如皓月,俊美异常,一看便是读书人的标配。
“会一点!怎么?”
李彪一喜继续道:“在下想请公子为我等作诗一首?”
又是一个无聊的人,李安乐摆手赶人,却见李彪接着道:“无论能否入闱,我等愿出五百灵币作为笔墨费。”
“若能入闱,我等愿出一千灵币。”
嗯?
李安乐一惊,脸上迅速换上笑脸,伸出的手迅速抱拳行礼。
“钱不钱是小事,主要是我与三位公子一见如故,自然当鼎力相助。”
前后变化让几人一阵白眼,连马成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安乐,安乐你变了。
李安乐装作没看见,转身吩咐小厮上笔墨纸砚。
不一会儿笔墨纸砚齐备,李安乐提笔,却不知该写点什么。
写诗他会一点,但身为穿越者,不抄诗感觉对不起五千年辉煌的文化。
见李安乐思索,李彪等人并不着急,似乎并不在乎李安乐能否写出好诗词。
他们主要是冲着付公子而来,花一两千结交两个付公子的朋友,这买卖值。
有钱人的交朋友,就是这么简单纯朴!
李安乐拿着毛笔,脑海中不断思索与雪有关的诗词,半晌有了决定。
就那一首吧!想到这,李安乐便开始提笔写。
“江雪”
写下题目,李安乐抬头看了一眼窗外,大雪纷飞,白色的雪簌簌款款。
穿越到这个世界,李安乐从始至终都有些一种孤独,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。
那种孤独不能对人说,不能与人言,只能独自承受。
所以这雪是孤独的,而极致的孤独,是可以用诗表达出来的。
“千山鸟飞绝”
笔落!文气生!霎时,整个春风楼都是一静。
李彪等人瞪大了眼,他们本只是想顺带结交一番,却没想到这人真有货。
这才落五字竟然已经引动了文气,这浓郁地文气,已超过了他们生平所见。
周围的富家公子和读书人纷纷侧目看过来,连春风楼一众美人都跑了出来。
“万径人踪灭”
“砰!”
浓郁地文气自天地间而来,像风一般吹开了木窗,迅速汇聚到李安乐身上。
珠帘晃动,桂馨儿也从闺房走了出来,她看着李安乐,美目泛彩。
“孤舟蓑笠翁”
字落,天地文气再次暴涨了一个层次,甚至在淇县县城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漩涡。
数道金色身影浮现,城隍抬头看着天空的文气漩涡,又看了一眼春风楼,神色感慨。
“不愧是身负浩然之气的人,这下子,怕是瞒不住了,青州府神道定然有感。”
“丞杰啊!你生前能做到这个层次吗?”
卧槽你个老家伙,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?
老通判脸色一梗,直接化作金光出现在了数米远,周围的地祇皆是哈哈大笑。
与此同时,县衙,夏县令正在书房看书,忽然,他感受到了文气。
“这是文气漩涡?”
他丢下书本,衣衫不整地便朝春风楼赶去。
“去,让小姐跟上来。”
语气急迫,临走还不忘把闺女叫上!
夏云裳睡得迷迷糊糊地便被丫鬟叫醒,一脸起床气,正要发作却听是县令吩咐,赶紧配合地洗漱穿戴。
同样的事情在淇县上演,淇县的各方势力、游商行客都感受到了文气漩涡。
各方震动,满城皆惊!
“独钓寒江雪”
最后一句写完,文气漩涡又是一阵轰鸣,更巨大的文气从天而降,涌入李安乐丹田,并迅速壮大浩然之气。
淇县上空,一道文气长河隐隐浮现,雪停,风住,一幅景象在淇县上空形成。
一个老渔翁坐于舟中垂钓,大雪纷飞,冰雪千里,老渔翁一言不发,在风雪夜色中格外孤独。
一种难以言说地孤独浮现在淇县所有人心头,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,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。
诗成!笔落!
文气长河终究没有出现,可却也足够惊人了。
“文惊一城,名动一世。”
夏县令楠楠自语,看着渐渐消失地文气,加速朝春风楼走去。
“爹爹,等等我。”
后边是气喘吁吁地夏云裳,小姑娘来得晚,没有看到文气和文气长河。
只体会到一种难以言说地孤独感,却是有点莫名其妙。
看着朝春风楼走去的夏县令,她一脸懵逼!爹爹到底要搞什么?
淇县,无数人影朝春风楼赶来,都想一睹写作之人,顺便结交一番。
这样的文人,意味着前途无量,历史上每一个引动文气长河的人,几乎都混得很好。
和这中人走近点,走运的话,说不得也能名留青史。
我不是李白,但我可以做汪伦!
春风楼,李安乐感受着修为地突破,孤独感立刻被欣喜代替。
虽然只是从修神境前期踏入修神境中期,神识范围增长了一倍,连带着浩然之气也增长了一倍。
“这要全用来放原子弹,估计元一境也得嗝屁。”
半天,楼里地人方回过神。
“啊!”
“是文气漩涡”
“我好像看到文气长河了”
“那人是谁家公子?”
“他好帅啊!我要给他生猴子”
“好喜欢啊!”
“我记得他,好像是衙门的一个捕头”
“听说他还喜欢人兽”
……
话题逐渐朝李安乐不喜欢地方向走,他也明白是那些读书人在使坏,毕竟文人相轻嘛。
哼!酸腐书生嫉妒我李安乐一表人才,还写得一首好诗。
李安乐丝毫没有抄诗的自觉!
“那么,李兄,付钱吧!”
他将纸递给李彪,李彪还处于震惊状态,颤抖着双手接过纸,脸上依旧震惊。
他看着还自带文气透露着孤独意境的纸,内心震撼到了极点。
李安乐盯着眨巴眨巴眼睛,搓了搓手,嬉皮笑脸。
小伙子不上道啊,诗都给你了还不付钱?
见李彪还是一脸震惊,李安乐只得说道:“李兄,这诗你也拿到了,那钱?”
“啊…这”
“马上马上我马上给。”
李彪迅速恢复智商,自己只是想结交一下付公子身边的人,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大佬。
虽然不是读书人,但他也知道读书人的修行,能引动文气长河,这人前途无量。
那么,手里这原稿,无价之宝啊!
他迅速拿出卡,划了十万灵币给李安乐,随即道:“李兄!小弟忽然想起家中有事,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李彪转身便跑,六虎和长君忽然反应过来,一把抓住他。
然后拿出卡各自也给李安乐划了十万灵币,这下轮到李安乐懵逼了。
“这什么情况?”
“一点心意,李兄莫要客气。”
李安乐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了这三人一眼,却也没拒绝。
三人迅速吵作一团,争夺诗的归属权。
这时,那桂馨儿忽然走了过来,李安乐抬头看去,着实又被惊艳了一把。
这远看和近看差别很大,桂馨儿这颜值,与夏云裳几乎持平。
我打满分!李安乐在心里给桂馨儿打了分。
桂馨儿停下脚步,对着正在争夺的三人道:“三位公子莫要争夺,馨儿与三位公子一见如故,不如一起入闱听曲?”
进来玩玩?呸!李安乐把满分调成99分。
李彪三人白了桂馨儿一眼,美人在前却是毫无动心的意思。
“李兄,我等就先告辞了。”
丢下这话,三人便迅速消失在春风楼门口。
留下风中凌乱的桂馨儿,她一阵气结,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。
她迅速恢复笑容,转身看向李安乐,笑吟吟道:“李公子!不如今夜就让奴家为你奏一曲吧!奴家可还是女儿身呐!”
勾引我?李安乐很是意动,正要答应,却瞥见门口夏县令和夏云裳的身影。
“馨儿姑娘且自重!安乐不是那种人,读书人读的是浩然之书,岂能沉湎于享乐。”
桂馨儿一阵白眼,不沉湎享乐你来春风楼干嘛?
她也没拆穿,继续道:“那往后公子来春风楼,馨儿便扫塌相待,还望公子赏脸。”
“一定一定”
说我桂馨儿便回了房间,李安乐有些失落,看着桂馨儿的背影,竟有些眼熟。
嗯?眼熟!这桂馨儿我见过吗?李安乐回忆了一下,并没有找到见过桂馨儿的记忆。
此时,夏县令和夏云裳已经到了近前,李安乐脸色一苦,直呼倒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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