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该死，我不是人。”
“我该死，我不是人。”
壮汉跪在地上扇脸扇得啪啪作响，言语要多虔诚有多虔诚，忏悔之心昭然若揭。
但细心看就不难看出，壮汉的忏悔之心根本就没有几分真诚在里面。
甚至嘴角还忍不住上翘微笑。
“够了！喝了两口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！”
宋夫人露出嫌弃的表情骂道。
但实际上内心不知道狂喜到何等地步。
兰斯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壮汉，手紧紧握着嘎吱嘎吱作响。
“少爷，他这样对你多久了？”
壮汉刚想狡辩，兰斯完全不给壮汉狡辩的机会，朝着壮汉提枪横扫，一枪就把他扫飞出去。
壮汉撞碎木椅重重倒在地上，哇的一声吐出一滩血来，牙齿崩掉了好几颗。
“记住自己的身份！要是没有夫人，你也就没今时今日！”
兰斯踩着壮汉的脑袋恶狠狠骂道。
宋夫人却听出了言外之意。
兰斯这是在指桑骂槐呢，骂他们，若不是靠着王夫人，王将领能得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吗？
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。
“少爷，他这样对你多久了？”
兰斯再次重复问一遍。
眼睛半开的程凡缓缓转头看向壮汉，见其阴毒地盯着自己。
自从一个半月前壮汉借口喝醉酒暴打一番自己，然而宋夫人却没有任何表示后，壮汉就更得寸进尺了。
手痒了，打一顿。
口渴了，打一顿。
甚至想尿尿了，都憋住打他一顿。
而且壮汉每次都是往死了踹他伤势未愈的脊椎上，让本来就极其难恢复的伤势雪上加霜，甚至化了脓。
这一个半月的经历让程凡痛不欲生，求死不能。
夜不能寐，痛上加痛。
与狗同食，与鼠同枕。
为了让玩具活得更久些别被玩死了，壮汉不知从哪弄来一剂药，强行摁着程凡灌下去后，害得程凡现在时不时就浑身瘙痒难耐。
感觉是用垃圾熬成的垃圾。
可以说，自从梁姨被赶走后，程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死，但也想死不能。
“自从你走后，他就开始了长达两个半月的折磨。”
程凡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。
此刻有兰斯撑腰，他恨不得亲自把壮汉扒皮抽骨！
他要借此机会弄死壮汉！
“好胆！”
“家里养的狗都敢欺主！”
兰斯怒目圆瞪，一枪刺向壮汉的眉心。
“嗯？”
宋夫人鼻音微哼拦下了兰斯的长枪：“兰斯，别忘记自己的身份，你现在到底是奉谁为主？”
“宋芙蓉，你也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！”
“我要治疗程凡，可现在他不仅没有好转，反而还更加严重了！”
兰斯厉声呵斥道。
他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赶去看程凡的情况。
结果就看到壮汉骑在程凡的身上，以摁压程凡脊椎脓血为乐。
瞬间就引爆了兰斯多日累积的怒火。
一则他找来照顾程凡的梁姨被赶走了，换了个虐待程凡的下人！
二则是王将领宋夫人答应照顾程凡让其伤势痊愈，结果程凡的伤势更是严重了不少！
气急败坏的兰斯就当场暴揍了壮汉一顿，随后就揪着壮汉闯入宋夫人居住的主屋质问她。
结果宋夫人不仅不承认之前的应承，反而还大言不惭，说她都留着程凡一命，就是对他们程家最大的恩赐！
“这还不是没死嘛...”
宋夫人无所谓地说道。
“你...”
兰斯气急，挥拳捶向宋夫人。
“你敢！”
拳头停留在宋夫人担惊受怕的眼前。
“夫君...”
宋夫人一把推开兰斯，登登跑到赶来的王将领身后。
“兰斯，我现在命令你，去无尽森林替我找一株三阶宝药！”
王将领得意洋洋地命令道。
三阶？
三阶宝药附近必然有三品妖兽，若是极品的宝药，那更是会引来四阶妖兽的争夺。
自己不过一介灵洞境，这就是想让我去送死......
兰斯已经想通了。
王将领通过三阶炎红果树顺利升官，顺利突破。
现在不需要他了。
他现在在王将领身边就是颗不安稳的炸弹，哪怕有天道誓言的约束，多疑的王将领也不会相信他。
所以...利用完就该弄死了！
兰斯看了一眼悲拗的程凡。
程凡小小声地呼喊道：“别去，兰叔，别去...”
王将领大喝一声命令道：“还不快去！”
“是。”
兰斯松开手捡起地上的长枪，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去。
王将领满意地点点头，又看到满地狼藉的主屋，心中就忍不住生出厌烦，指着壮汉命令道：“你，把人拉走！”
“沃？浩浩浩...”
被打掉牙齿的壮汉说话漏风，但是从语气中就能听出他的兴奋。
似乎是要把仇恨宣泄到程凡身上，壮汉粗暴地拉走程凡的轮椅。
“啊！！！”
“啊！！！！！”
“啊！”
“......”
比以往更夸张更触目惊心的虐待，正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子里上演。
程凡的皮肉都看不出哪块好哪块坏。
皮肉纷飞，背后贴近脊椎处更是深可见骨。
“桀桀桀...”
壮汉阴恻恻地笑道。
“妈的，狗东西去死吧！”
屋外突然一声大喝，吓得壮汉惊恐回头。
只见兰斯提枪一戳，就把壮汉的脑袋洞穿了。
“快，快带少爷走！”
“那你怎么办？”
来者，除了兰斯，还有程凡的练功师父。
此刻，练功师父架起程凡到背上。
但同时，他也知道兰斯已经跟王将领签订了天道誓言。
违背王将领的命令，兰斯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。
兰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：“我没事，你带着少爷走，走得越远越好！”
练功师父死死地盯着兰斯，见兰斯的眼里除了坚定，就只剩下决绝了。
“你...保重。”
兰斯惨然一笑：“拜托了！”
“想逃？”
听到异常的王将领怒喝一声，化洞境的气息瞬间喷薄而出。
“快逃！”
兰斯用尽力气把练功师父往缺口处推了一把。
“兰斯，你竟然胆敢背叛我！”
兰斯转过身，就见到如同疯魔癫狂的王将领正飞行而来。
“我...”
“最后悔的事情，就是当初没有跟你...”
“自爆同归于尽！！！”
“轰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”
半睁眼的程凡眼睁睁地看着兰斯自爆，于火海中为程家奉献了一生。
“兰...”
“兰叔...”
被虐待长达一个半月之久的程凡没掉一滴泪水，因兰斯兰叔的壮烈自爆。
滴答滴啦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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