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嗡嗡嗡……”
手机振动的声音狂响，高旭阳又火急火燎地给秦峰打来了电话。
“秦少，你交给我的药品研发机密资料，真的被云美生物科技窃取了！冯宝鑫在发布会现场展示的宣传片内容，跟资料上面的一模一样！”
电话对面的高旭阳惊慌失措，愧疚万分地道歉：“对不起，秦少，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和期望！天灵药业内部还有叛徒，我没有排查干净！”
“高董事长，别着急，好戏才刚刚开始，我们继续看下去。”
秦峰从容不迫地说道。
“好戏？”
电话对面的高旭阳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，只听出秦峰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。
秦峰接完高旭阳的电话后，笑着给苏芷芊打了一个电话过去，好戏正式开场。
云美生物科技和郑氏药业联合举办的补肾中成药发布会现场，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。
冯宝鑫来不及一夜之间生产药品展示，只能搞预售活动让人先预订，合作的经销商和找的托纷纷配合。
“我贝药集团愿意跟云美生物科技和郑氏药业签下两个亿的预售订单，还请冯总和郑总优先考虑，第一时间发货！”
贝药集团的总经理余有才做出表率，带着其他经销商签下几百万和几千万的预售订单。
“请大家放心预订，只要交了定金，我们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发货，不满意七天无理由退货，而且假一赔十！”
冯宝鑫为了拉动销售，给出了很好的售后服务。
众多心动的消费者终于付诸于行动，预售的场面很是火爆，冯宝鑫和郑雅欣笑得合不拢嘴。
他们可以预见，这款全能补肾中成药将会以惊人的速度帮他们抢占医药市场，利润也将会成倍暴增。
“总，总经理……上，上热搜了……”
公关部部长慌慌张张地跑到冯宝鑫面前，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声音发颤地说道。
“这么快就上热搜了？好事啊！瞧你给激动的，淡定，以后我们还会上很多热搜！比如销售额达到多少亿，市值又上升多少亿……”
冯宝鑫拍着公关部部长的肩膀笑道，已经在憧憬美好的未来了。
“不，不是，总经理，你看网上的舆论吧！”
公关部部长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，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了冯宝鑫。
“中医教授质疑云美生物科技研发的全能补肾中成药有问题？熟地黄功能主治肝肾阴虚，肾阳虚患者应避免服用，否则会加重病情！”
“知母这味中药也是治疗肾阴虚的，脾肾阳虚患者禁止服用！这款所谓的全能补肾中成药根本就是胡说八道，这么多药性相冲突的中药，吃了非但无法补肾，反而还会更加伤肾！”
“……”
全能补肾中成药的几十种中药，被挑出问题的就不下十种中药，中医教授质疑的文章一发出来，就有上万的转发、评论、点赞，而且越来越多，疯狂地冲向热搜前列。
“艹！这特么怎么回事？药品研发资料上面不是说相辅相成、阴阳互补吗？怎么还有中医教授质疑？”
冯宝鑫笑不出来了，脸色阴沉地怒骂道：“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？不知道雇水军引导舆论吗？给我找医学专家证明，让这什么狗屁中医教授闭嘴！”
“总经理，我已经试过了，没用啊！医学专家和博士这些人纷纷下场，全部力挺这位中医教授，舆论完全是一边倒，我们雇的水军招架不住啊，甚至还有水军反水了，曝光我们买水军买热搜，骂我们是无良医药企业！”
公关部部长焦头烂额地说道，他实在是做不到。
“玛的！怎么会这样？难道药品研发资料有问题？可这特么不是天灵药业孤注一掷研发成功的吗？”
冯宝鑫气得脸色铁青，面目狰狞地破口大骂。
“鑫哥，出大事了！不知道网上有多少人举报我们，让药监署彻查云美生物科技和郑氏药业！云江市的药监署发声了，会派人来调查清楚，给所有人一个交代！怎么办啊？”
郑雅欣看到网上的热搜，吓得不知所措，手机都差点儿掉在地上。
“高智航！这个王八蛋，特么的竟敢骗我！老子要弄死他！”
冯宝鑫将怒火发泄到了帮他窃取药品机密资料的高智航头上，恨不得杀了高智航。
很快现场的消费者也有人上网看到了热搜，然后一传十，十传百，现场民怨沸腾起来。
“骗子！退钱！快把我们交的定金退回来！”
“无良医药企业！你们不得好死！就等着被药监署查封吧！”
“还有你们这些签下百万、千万、上亿订单的托，诅咒你们的公司全部倒闭！”
“亏老子还在贝药集团的大药房买过药，原来全都是骗人的假药，以后老子再也不去买了！”
全场所有的消费者都在声讨云美生物科技和郑氏药业及其经销商，一窝蜂地冲上去让他们退钱，连保安都拦不住。
冯宝鑫没办法，只能让人退钱先把这些消费者稳住，好好的发布会全搞砸了，钱没赚到不说，还把名声给赔进去了！
“冯总，郑总，这是什么情况啊？你们不说药品研发没问题吗？我可是跟你们签了两个亿的订单啊！这下贝药集团的口碑都砸了，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吧？”
“是啊，冯总，郑总，我们都是相信你们，才签了这么多订单，这加起来好几个亿呀，你们不能耍我们啊！”
“合同上面的违约金都不低，你们这款全能补肾中成药到底有没有问题？有问题的药我们可不敢要！”
贝药集团的余有才带着其他经销商来找冯宝鑫和郑雅欣，要让他们二人弥补损失。
“余总，你们先别急，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，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！”
冯宝鑫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强忍着怒火安抚道。
他躲到一边，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，打电话给高智航。
“冯总……”
“冯你大爷！高智航，你特么是不是跟高旭阳合起伙来玩儿我？我这么信任你，你拿有问题的药品研发资料来害我？”
冯宝鑫一听到高智航的声音，怒火就彻底爆发了，一阵咆哮怒骂。
“你听我解释，我不知道药品研发资料有问题！高旭阳一家害死了我爸妈，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，我怎么可能跟他合起伙来害你？”
电话对面的高智航也看了网上的热搜，心烦意乱地快速解释道。
冯宝鑫冷静了一下，高智航确实不可能站在高旭阳那边，毕竟上次窃取药品研发机密，高智航就彻底背叛了高旭阳，没有回头的余地！
“高总，这次应该是高旭阳的奸计，我们都中计了！甚至，高旭阳已经在怀疑你了，这次就是在试探你！”
冯宝鑫换回原来的称呼，声音阴冷地猜测道。
“我早就获取了高旭阳的信任，哪怕他真怀疑我也试探过了，我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，他召开会议宣布最新研发的补肾中成药，多半是在试探其他高层，接下来还会再排查一遍！”
电话对面的高智航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“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，下一次，我要让高旭阳身败名裂、血债血偿！”
冯宝鑫咬牙切齿地恶毒道，高智航必须发挥出卧底的最大价值，将高旭阳和天灵药业搞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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