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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第59章


一定不是真的, 司空潇怎么会喜欢她呢?明知道她是“男子”喜欢她什么?做菜好吃?

忽然,秦飞飞脑中灵光一闪,难怪司空潇没有娶妻的打算也觉得有钰儿就够了, 原来他一早就是弯的!

罪孽深重!罪孽深重啊!她为什么要“男扮女装”多此一举?直接说明是女的不就好了?这下又祸害了一个男主,她怎么就这么废呢?

秦飞飞抓着靠背的手更加用力,原本不晕秋千的她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快要跌下去。就在她的“觉得”快要成真的刹那,司空潇褪去原形,双手撑上秋千的靠背。

骤然被逼停,失去重心的秦飞飞一头撞上司空潇的心口,这才没从秋千上滚落下来。

痛痛痛,她抬起头,赫然发现司空潇的脸近到几乎气息交缠。

逆着霞光看不太分明,脑子仿佛还随着秋千在荡。好不容易适应明暗对比, 向来带笑的人这会儿眼神出奇认真,蓦地让她心脏发紧。

眼前是大片的红, 红到目眩神迷。秦飞飞放下紧抓着靠背的手臂, 有些无措地不知道往哪里摆。

“那个,我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。一会儿你知道以后, 不要伤心失望,也不要对感情失去信心。你很好,一切都是我的错。”

司空潇的桃花眸颤了颤,撑上秋千的手掌握紧用力。不要对感情失去信心?所以他这是被拒绝了吗?意料之中,却也……期待落空。

“你说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罕见地垂下眼眸没去看她。

秦飞飞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。她马上就要说出真相, 估计司空潇会让她赶紧“滚”吧。她还欠着好多道菜,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还。

默默取着镶嵌有水灵珠的戒指,秦飞飞耷拉着眉眼和嘴角, “其实我本来就是女的,之前在玄天宗是女扮男装。”嘶,戒指怎么取不下来?难道最近吃胖了?“对不住,我不是男的,让你失望了。”

司空潇赫然抬起眼眸,震惊地盯着目光躲闪的秦飞飞。原本被烧成灰烬的心忽然被拢起来还淬了金,越跳越快。

“你,说什么?”

听听,听听这语气里的颤抖和不可置信,伤心叠加失望,真是个悲伤而虚假的爱情故事。

“我说我是女的,不是断袖。”秦飞飞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直白,无奈司空潇好像受到刺激脑子不清醒。那就索性再直白点,让他一次性断了念想。

“不是在骗我?”

嗬!想什么呢?“如假包换,真是女的。”

就在她准备迎接大妖的狂风暴雨时,司空潇忽然转身坐在她旁边,双臂撑上秋千靠背,仰头大笑起来。笑声爽朗,萦绕整个宅院,笑着笑着甚至侧头蹭了蹭她的脑袋。

没事吧?秦飞飞摸不着头脑。是不是把司空潇给刺激坏了?总觉得对方眼泪快要笑出来。

“小飞飞,我几时说过自己喜欢男子?”

啊?

歪头瞧着她呆掉的表情,司空潇咧开嘴眼尾快要飞到天上去,“我喜欢的是你,男的也可,女的更好,所以,小飞飞愿意接受我吗?”

秦飞飞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,心跳得从未像此刻这么快。

司空潇的模样似乎变成虚影,她断断续续声音发软,“还,还没,这方面的想法。”

她喜欢和司空潇相处,喜欢看他笑起来的飞扬,喜欢他的可靠与外放,可接受他并跟他在一起,直面凡修与妖相恋的阻碍?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想过……

司空潇笑声渐歇,只笑意还停留在脸上,“那以后会有想法吗?”

秦飞飞垂眸,她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想法,这不是将来的事么?将来的事谁知道?

见她抿嘴不语,司空潇脚上一蹬,秋千重新荡起,“知道了,我等你。”

秦飞飞不记得她是怎么躲进厨房,怎么开始像无知无觉的机器一样揉面,将面揉成鼓鼓一团。

不是因为想吃馒头或面条,就是单纯手痒,得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。

心思很乱,又好像很空。

啊啊啊……烦死了!司空潇为什么要说莫名其妙的话,像从前一样不好吗?这样以后还怎么跟他好好相处啊?

她将面团揪出一朵朵玫瑰花的模样,这才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,竟然捏出个狐狸。

秦飞飞盯着手中的白面狐狸发愣,现在看起来倒像,蒸熟之后怕是会胖成个球吧?她用黑芝麻给狐狸安上眼睛摆上窗台,其余玫瑰花馒头仍旧放入蒸笼。

温绮玉的嘱托她还记着,刚才被司空潇打岔,脑子一乱……总之等馒头好了,就去趟城东。

司空潇给秦飞飞留出足够冷静的时间,这会儿长腿刚迈进厨房,就见她正望着窗台发呆。

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,一只口鼻尖尖,耳朵大大的白面狐狸正趴在窗台。

夕阳余辉撒下,白面狐狸身披橘红色暖光,在蒸气缭绕间带着丝仙劲,可爱到不行。

他心情大好,几步来到秦飞飞身旁,指向窗台,“小飞飞捏的我吗?”

秦飞飞收回神思。呃,她统共就见过司空潇的狐狸原形,不是他还能是谁?

“送给你。”没答是或不是。

司空潇捏起白面狐狸托上掌心,弯起眼睛盯着她笑眯眯。

明明平日里也这样一副模样,秦飞飞却觉出一阵说不上来的奇妙,就好像她和司空潇之间刚确定什么关系一样。

等馒头蒸得莹润饱满,用食盒装好,她便同司空潇一起去了城东。

关姓农户倒也好找,两老口六十岁上下,唯一的儿子早逝,靠种植、贩卖蔬菜为生。

太阳已下山,小小宅院里养着的鸡,在泥土刨出的坑里闭眼睡觉。

“温姑娘是一个月前将殷公子托付给我们的,给足银子。殷公子腿脚不便,平时坐轮椅,每日都得吃药,我们只负责早午膳和煮药。”

农妇说完,又伸手取了个玫瑰花馒头。心想怎的馒头也能做得这么好看好吃。

上半截粉嫩,下半截雪白,赏心悦目,松软香甜。本来想着留到明日热一热做早膳,竟是直接现在就想吃完。

“我们也是受温姑娘所托来看望殷公子,方便吗?”

“方便方便,我看殷公子平时话不多,温姑娘也不常来,是孤单了些,得有人同他说说话。”

偏房里药味浓郁,烛光很暗,床边坐着个男子,正朝门口的秦飞飞和司空潇望过来。

“是不是绮玉出事了?”开口声音嘶哑,仿佛嗓子被灼烧。

殷元舟听明事情原委,垂着头不说话。许久后哑声,“知道了,多谢两位。”

“绮玉姐姐还有话带给你,说的是,若闯不过这关,此生无憾,泉下等你为盼。”

一直低垂着脑袋的殷元舟忽然笑出声,并不好听,甚至有些凄然。

秦飞飞内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,直觉告诉她,温绮玉所谓的“自愿”,很可能与殷元舟有关。

她扭头让司空潇在外面等她,还有些私密的话需要转达。

很快,偏房里只剩下秦飞飞和殷元舟。

“其实绮玉姐姐没有别的话要转达,是我自己私心想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。”秦飞飞顿了顿,“她身体的事……你知道吗?”

这话问得隐晦,若殷元舟不知道,回头要圆回来很容易,若殷元舟知道,这会儿就该明白她和他一样,是知道慾蛊体质的。

殷元舟抬眸瞥她一眼,目光里绽出瞬间精光。

秦飞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慑到,眨眨眼咽下口水。逆鳞么?

好奇害死猫,她连连摆手,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城主府地牢里时间不够,不然她其实更想听温绮玉说的。

“你到底知道什么?”

“什么都不知道。话已经带到,我走了。”溜了溜了,就知道打听隐私没好事,多尴尬。

“半魔……”

秦飞飞顿住。

“你知道她是什么半魔?”殷元舟的目光从身后射过来。

“魅魔和凡修。”

听到她的回答,殷元舟似乎松了口气。“既然她连这个都跟你说了,也就没什么好隐瞒。”

原来殷元舟是有异变能力的蜥蜴半妖,温绮玉是慾蛊,曾经都作为工具被主上控制在手边。

后殷元舟对温绮玉动心,不忍见她为主上收集灵力,于是想方设法集结其余半妖半魔杀死主上,取得的解药,自此不再受制于人。

那是一场惨烈的,为获得自由而战的反抗,于殷元舟而言,代价是双腿被废,妖力尽失。

没有妖力支撑,殷元舟缠绵病榻,时日无多。温绮玉只能重新走回老路,如当初供养主上一般供养他。

灵力,滋养着殷元舟的凡修血脉,“她说她第一次庆幸自己是慾蛊。”

“我就算死,也不想她再过回那种日子,可她却说,有我,她才能活得下去。”

直到此刻,秦飞飞才终于在殷元舟脸上看到一丝柔软。

“我们隐瞒身份,东奔西藏,只为贪得片刻欢愉,并且都清楚迟早有东窗事发的一天。原本计划沧澜盛会之后在一起平平安安过上一年半载,没想到……”

听到这里,秦飞飞说不上来地难受。她不敢想象温绮玉抱着怎样的心情在照顾殷元舟,是感激?心疼?还是爱?也不敢想象无能为力的殷元舟怎样接受着心爱女子的付出。

或许对殷元舟而言,死亡,是件更容易的事。活着,反而需要勇气。

她眨眨眼,觉得眼睛有些酸胀。温绮玉和殷元舟同病相怜、互相扶持,走到这一步当真不容易。

“你想知道的,就是这些。”

秦飞飞怔怔点头。她知道了,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将温绮玉救出来。平安大过天。

“归衍宗宗主的死背后另有原因,绮玉姐姐不会有事。我这就去跟进她的情况,有消息立刻通知你。”

“秦姑娘!”殷元舟唤住正待转身离开的秦飞飞,“有人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故事,也算没白活一世。无论结局如何,谢过姑娘了。”

秦飞飞郑重点头,转身出了偏房。

明月高悬,司空潇立在院中,盯着那几只窝在土坑里闭眼睡觉的鸡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潇兄,要不我们买一只回去吃吧?”秦飞飞声音放轻,以免吵醒那些可怜的盘中餐。正宗小土鸡的几十种做法在她脑中幻灯片式地闪过,如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,只待选择其中一位共度良宵。

刚听过一个唏嘘的故事,转眼钻入美食的怀抱。秦飞飞此刻只觉得能心中无情,不用被温绮玉和殷元舟那样玻璃渣里掺糖的感情所扰,实在是件幸运的事。

司空潇扭过头来,眸光在月色下撩人,“小飞飞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。”

秦飞飞:呃,敢情凹了半天造型,仿佛思绪高深莫测,犹如心中百转千回,真的就是狐狸想吃鸡而已?

两人买下一只小母鸡赶回住处,回到房间后秦飞飞发现,如何睡觉是个问题。

她如今不再是“男扮女装”,司空潇再和她同睡一张床,该膈应了。

思及于此,她当即提出分床,司空潇却道之前如何,现今照旧,没有区别。

秦飞飞才不信他那套,仪式感这东西挺玄妙,有些东西一旦接受,就是质的改变。她既然暂时没有“在一起”的打算,就没必要给司空潇虚幻的错觉。

所以不止要分床睡,而且对外不能以夫妻相称,以后他就是她的“潇兄”,她就是他的“飞妹”,噫——起鸡皮疙瘩,还是“小飞飞”顺耳。

“义兄和义妹也是可以结为夫妻的。”司空潇表情出奇认真。

秦飞飞迅速钻进被子,再说叭。

第二日天刚蒙亮,秦飞飞发现明明应该在小床上睡觉的狐狸又蜷在被角,随着她起身,三角耳朵似乎也颤了颤。

她以手扶额,怎么忘了,狐狸在“睡哪儿”这件事上,向来都是我行我素。

行吧就这样吧,纠不过来索性不纠了。

院子里,小母鸡两只脚爪刨土,啄着并不存在的虫子。庾采霜通过玉佩传来消息,纪姜连夜赶到沧澜城验尸,发现归衍宗宗主中了两种毒药,一种长时间刺激欲求,一种在泄欲过程中消耗灵力。

身中该毒,即便只是同普通女子风流,甚至自行纾解,都会导致灵力外泄修为倒退。

两种药中的第一种不算特别难寻,但第二种乃西南境内伏氏秘药,专供修炼纯阳功法的男子服用。若不是纪姜熟读医典药籍,恐怕很难不将归衍宗宗主的死归责于合欢功法或魅妖身上。

既然知晓是中毒,关键便在于找出毒杀的凶手。

真凶落网之前,合欢宗弟子与温绮玉不能完全被排除嫌疑,依然得被关押,只关押的地点由地牢转移到城主府专门腾出来的房间。

调查毒药来源已经超出秦飞飞的能力,只能交由主持大会的代表们各显神通。

向殷元舟传达过好消息后,秦飞飞做了抹茶曲奇,准备送去给正在城主府处理城务的庾采霜尝鲜,并代为转交给孟观许。

玄天宗下榻的客栈她是不敢去的,担心遇见景桓。

没让司空潇送,拎着食盒的秦飞飞拐过两个街角,险些撞上一抹白色身影。

抱歉的话尚未出口,她抬起头后惊讶,“齐归?!”

与上次的玄色衣袍不同,这次景桓身着素白底浅金色暗纹长袍,衬得面无表情下眼眸沉如幽潭,冷如苍雪。

“秦姑娘。”
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上次没来得及道谢!结果一回头就没见到你。”

“临时有事离开。”

两人同行,秦飞飞将他请进茶馆,并从食盒端出抹茶曲奇。

“秦姑娘为何出现在沧澜城?”

“进异荒秘境试炼。”秦飞飞为景桓斟好红茶。

参加沧澜盛会,多半为了试炼以及秘境机缘,她这样含糊回答,本也没错。

“恩公呢,为什么出现在这里?”

“叫我齐归即可。也是去异荒秘境。”

“这样啊?可巧。那你也别叫我秦姑娘了,叫飞飞就可以。早上刚做的点心,试试?”她将抹茶曲奇推到景桓面前。

景桓盯着秦飞飞,只觉她此刻的眼神晶亮莹然,仍旧充满待人品尝前的兴奋以及跃跃欲试。

他拈起一块绿色的曲奇放入口中,酥松细腻,美味丝滑,只一点点甜,更多的是清新茶香弥漫。

“怎么样?”

见他许久没出声,秦飞飞恍然,“是不是不够甜?”

因着庾采霜和孟观许口味清淡,所以她特意只放了不多的糖。若齐归偏好甜食,那么这个味道会跟吃茶味的酥饼一样,有些一言难尽了。

“没有,很好。”

“这次确实放少了糖,口味因人而异,你若喜欢甜的,下次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评菜就跟看病说病情一样,越准确,越能让厨师抓住食客口味,让医生找到患者病因。

秦飞飞更希望她的食客坦言,这样便于她“量身定制”。不过出于礼貌,不是所有人一上来都提哪里不行的,这点她理解。

还有下次?景桓丹凤眸微眯。

“没看到你夫君?”

这话刚问出口,景桓就后悔了,好好的为什么提狐妖?明知道飞飞是和狐妖一起来,且住在同一个宅院里,何必自找不痛快?

想到这里,他心中烦闷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
“其实他不是我的夫君,在游梦泽是因为某种原因临时假扮。关于这点,还望你能替我们保守秘密。”

“咳——”景桓猛地低头咳嗽,胸中剧烈起伏,血气迅速翻涌。

再度抬起头时,他眼尾绯红,目光泓然,脱口而出,“假扮?”

秦飞飞点头。

她想着面对救命恩人就不用刻意隐瞒,免得以后和司空潇出现在齐归面前,互称兄妹时还得费心解释。

何况,假扮夫妻也算不上什么格外需要保密的事。

景桓又拈起一块抹茶曲奇放入口中细细咀嚼,鲜爽宜人,唔,很甜。

“今日刚巧有事,齐归你回头要是有空,欢迎来我住的地方吃顿便饭,顺便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
“好。”景桓又仰头灌下一杯茶。之前不想看到那只狐妖,现在反倒有点感兴趣了。

秦飞飞报完住址,又同他约好上门的时间,顺嘴问上一句,“有没有忌口?”

“不吃肉。”

秦飞飞:……

景桓:……

“哈哈哈哈,明白了。”秦飞飞暗暗在心中点赞,她终于可以借请恩公吃饭的名义,名正言顺做上许多道绿油油的素菜!

这些日子跟着司空潇,她吃肉快吃出伤来。如今一个吃肉一个吃素,荤素搭配,肠胃不累,这样才能营养均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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